2005-12-31

上海 匆忙與從容

2004年,我又選擇了到大陸一遊,那種同文同種但卻彼此陌生的那種矛盾,吸引自己每年都往大陸跑,每一次回來都有不同的收穫,很多旅途當中的點滴,總在回來後沉澱、浮現,成為自己的驅動力,這一次我去到了上海,看望那歷史上有名的城市,也到了江蘇常熟及安徽合肥感受生活。

大陸的確是不同了,不論在建設還是經濟,高架道路橫的直的豎立在天空,三線道、四線道也反映了交通的流量,房屋建築也是一批批的重建整修,乘車到哪都看的見施工中的機械,量販店、百貨公司與Mall數量與日俱增,路上行人的腳步不再從容,汽車的喇叭聲不斷的充斥於耳,走到哪都有收費的亭子,限時20分鐘的電腦式流動廁所、地鐵、輕軌、磁浮列車,在在展現了大陸的經濟力與硬體設施的先進,這短短的期間能有這樣的成果,是台灣力不能及的,資本主義與社會主義的落差,在此也就顯現出來了,政策的決定與執行方式,人民意願的表達與兼顧,兩個地方有不同的思維與考量,沒有孰好孰壞只是一種歷史脈絡下的必然,藉此自己見識了不同的思維。 十餘天來我想念的是我們的文化,那種人們日常相處模式、談話的語氣與平日無法感受融入生活的種種;沒有絡繹不絕的喇叭聲,購物的方式與服務的品質,人們坐車、行走間為彼此保留的短短間距,沒有摩肩擦踵毫無距離的肢體接觸,人與人彼此的尊重等,這些不到異鄉是無法感受的,直到現在才能夠體會到原住民捍衛自己文化的那種堅持與努力,因為文化默默的根深蒂固了人們的思考與生活。

今年讓我感受到大陸的物價是越來越高了,因為這次去的都是都市型的城市(合肥是省會、常熟是十大財神市,上海則更不用說了),還是其他的原因,總之一天的開銷比在台灣還高(扣除住宿與觀光費用),可能是因為並非當地人吧,吃喝都格外的花錢,卻又吃不到相當的品質(也可能是口味問題),令人想念起前兩次的珠海大排檔(那海鮮的滋味與價格~)、深圳港式茶樓(好吃的大、中、小點)、湖南的烤羊肉串(迷人的香料味)…等的口味與價格。

搭了夜車回上海,早上6點不到搭著輕軌明珠線,來到了魯迅公園,與早起人們一起,省去了進入公園的門票,早上的公園是熱鬧非凡的,像萬華青年公園一般大的魯迅公園,如戲台般的在各個角落呈現不同的表演,而我則有如劉姥姥左顧右盼的害怕遺漏掉什麼,在這裡我尋回了優雅的上海,掃除了前幾天在上海的陰霾。 嘩啦嘩啦是麻將洗牌的聲音、啪答啪答是撲克牌的丟牌聲,扣扣是象棋的行棋聲,在公園的圓石桌椅上你可以看到各式樣的活動,即使是看到大富翁我也不覺得奇怪;旁邊的空地則有人舞劍、練太極、跳扇子舞、作大會操、國標舞的音樂也不決於耳,練民俗舞蹈的媽媽們手帕轉的飛快;唱歌、練劇、二胡等國樂聲也吸引著我,古雅的中國在這延續著;養鳥、蹓鳥、鬥鳥的叔伯們盤據在公園的小土堆上,畫眉、繡眼連同精緻的鳥籠掛滿樹枝;練字的人們手拿寶特瓶,在地上描繪撰寫出各式詩詞、字體;慢跑、划船遊湖、聊天……。

邁出公園玩鳥一隅,我往魯迅紀念館前進,看到路上字跡斑斑,好奇的我圍繞過去,原來是在練POP3,從沒想過練字可以用這種方式呈現,忍不住拿起了像機拍攝,往前幾步又見一伯伯在練毛筆字,舉目望去還真不少人在地上寫字,原來我踏入了練字區,在這裡伯伯教了我練永、龍兩字,還講了自己示範了不少字,想來這是他的驕傲,除此外還送了我他的字跡,也是個熱情的漢子在這上海裡的小角落,我看到了上海的優雅,從容的人們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,笑容、寒喧、做態、鬥嘴…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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